注意:
三日鶴 三日鶴 三日鶴 三日鶴 三日鶴 三日鶴
對不起夥伴們,我真的沒有背叛組織
CP16時候給 @Just一条汪 的三日鶴本子的原案
對 三日鶴 是那個三日 那個鶴
在這裡是三日+鶴
混個更 我想我是時候拋下消消樂幹活了
現paro
殘疾梗 完全自我捏造 請不要計較邏輯
弱聽青年和白化病患者的日常流水帳
友情溫馨向
1.
惊吓在人生中是必要的
如果尽是些能够预料到的事情
心灵也会因此而死去的。
这算是鹤丸国永的人生信条吧,也不是没有道理,但这可苦了他负责的那些患者。
和纤细的容貌相反,他这二十几年的人生里面比较值得他去追求的,大概就是刺激与惊吓。
鹤丸的职业是理疗师,在郊区的疗养院工作,简单来说就是给肢体有残疾或者重伤后机体有功能障碍的患者制定康复计划,给予疗养上的帮助。看到患者在自己的协助下逐渐康复很有成就感,被判定为不能行走的人,靠自身的力量重新站起,也让人非常的惊喜。
鹤丸真心喜欢这样的工作。
不幸从母亲那边遗传而来白化病,令鹤丸身体上的色素很淡薄,皮肤、发丝、睫毛都泛白,虹膜颜色也很淡,想到外面玩必须武装好才能出门,而且基本不能在室外久留。
即使酷爱刺激,到游乐场也只能去鬼屋玩耍。
高中毕业后父母的安排他到这家疗养院修养,跟院长以及其他员工熟悉起来,鹤丸不想因为身体的缺陷放弃工作的机会,便一边学习,成为疗养院的理疗师。
也许因为自身也有缺陷,在处理和患者的关系时候鹤丸有一套独特的方法,撇去那些不时发生但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患者似乎都挺喜欢他。
以致于收到的大部分评价都是“很爱吓人,不过照顾别人还真不赖。”
某日午休,院长把鹤丸叫到办公室。
“亲戚家的孩子因为工作原因搬过来了,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边,拜托我来照顾。我家孙子刚出生有点不太方便,就拜托你了啊,鹤丸君。”
“等等,这个只有惊没有喜啊,忽然间要和陌生人同住什么的。”
院长推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露出面对患者的慈祥笑脸,完全无视鹤丸的抗议。
2.
院长以慈祥但不允许拒绝的气势让鹤丸接受了安排。
工作并不轻松,鹤丸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纠结这件事情,他很快收拾好心情继续投入工作中。
新来的室友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似乎还挺不错,一旦在心里形成这种想法,事情似乎变得让人期待起来。
一天的工作暂告一段落,太阳半落西山,鹤丸翻开现在主要负责的几个患者的疗养笔记,看到他们或多或少都有所好转,提笔在新一页上留下飘逸的记录。
挂在墻上的电子钟发出了滴滴的提示音,提醒他该下班了。
鹤丸起身整理衣物,掂量一下外面光线的强度,夜幕准备将大地完全包裹,紫外线已经不能伤害他,神情自若地拿起随身的小包离开办公室。
在回去的路上,鹤丸经过便利店时顺便捎上一个便当,骑上淑女车慢悠悠向住所移动。
锁好车回到公寓,钥匙插入孔洞猴只需轻轻转动一下门锁便传来被打开的声音,显然是早有人把门锁打开,收好钥匙开门,明亮的灯光一点点从门缝铺开,这套公寓是院长在这边购置的物业,暂借给鹤丸居住,就算院长把备用钥匙交给别人他也不能说什麽。
通过连接玄关跟起居室的短走廊,鹤丸看到一向整洁的客厅地板上摆着几个搬家时常见的黄褐色瓦楞纸箱,穿着深蓝色衬衫的修长人影盘腿坐在其间,手里拿着美工刀拆卸行李。
“你好。”鹤丸出声往面前的背影打招呼。
鹤丸敢说自己的声音虽然不像平时吓唬人时候那般响亮,但只要是身处这不算很大的屋子里面,都能清晰地听清楚。
“哟!”稍微提高一些音量,对方依然是坐在那里整理,完全无动于衷。
此时坐在那里的青年已经把所有的箱子都打开,美工刀收好放在一旁,自顾自地从纸箱之中拿出一本本书。
鹤丸见对方自始至终对自己的举动都没有反应,惯有的玩心又萌生出来,他把手中的便当随意放在身旁的矮柜上,往前几步径直来到那名青年的身后。
青年还在收拾书本,过程中还抽出一本直接读起来,鹤丸毫不犹豫地抬起手往那双看起来颇为结实的肩上一拍。
“哇!”
被偷袭的一方全身为鹤丸的吓唬一震,面前的人片刻之后带着略微惊恐的表情回头,这次轮到鹤丸这一边受到了震慑。
还真是张漂亮的脸啊…
“你就是院长那边安排过来的亲戚吗,”鹤丸带上歉意的笑容开口,“吓到你抱歉了,我是借住在这里的鹤丸国永,就是在这附近那所疗养院里面的理疗师。”
鹤丸还在回味刚才这相貌美丽的青年那个惊愕的表情,嘴角的弧度不禁上扬了几分。
对方安静地看着嘴唇张合的鹤丸,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似乎是没有听懂鹤丸的话,然后就象是证明鹤丸的猜想一般抬起手指了指耳朵的位置,再摊开手掌摇了摇。
哦,原来耳朵不好使。
于是鹤丸从外套口袋中拿出了手机,将刚才说的话转化为文字呈现在对方面前,对方阅毕微笑点点头,拿过鹤丸手中的机器,不怎么熟练地触点屏幕打字。
“三日月宗近,职业是自由撰稿人,接下来的日子请多多指教。”
接着三日月将手机归还,从行李袋中掏出一个银色的小铁盒,打开盖子递到鹤丸面前。
“糖…?”铁盒中放着一小堆颜色各异的小立方体,看样子应该是水果糖。
面对三日月突如其来的示好,鹤丸呆愣了两秒,还是捡起其中一颗黄色的糖放入口中。
舌尖接触到糖块,融化后味道开始向整个口腔蔓延。
酸!好酸!
就像被灌了一大杯鲜榨柠檬汁那样。
鹤丸皱着一张脸别开到一边,把嘴里尚未融化的糖块咬碎强制吞入口中。
“噗。”
短促的笑声自耳边响起。
酸味开始缓解,但受到刺激的口腔仍然不断地分泌过多的唾液,鹤丸将视线摆正,只见对方将一个米白色的仪器摆到耳郭之上,调整了一下位置,保持着微笑的嘴唇开启:“三日月宗近,以后请多关照,鹤丸君。”
3.
与三日月同住大约一个月,鹤丸清楚他的这个同居人基本上没怎么出过门,除非下楼去便利店算出门的话。
每天回家的时候,鹤丸基本都能看到对方的身影,有时是端坐在计算机面前对着一叠叠的稿纸敲敲打打,有时是躲在卧室里面大开着灯仔细阅读各种各样的书,又或者,在昏暗的灯光下倚靠沙发打盹儿。
三日月自由撰稿人的身份加上生理缺陷,不爱出门也很正常。而让鹤丸比较惊讶的是,这个无论相貌还是仪表都如此精致的青年,惯用的果腹食物只是从楼下便利店买来的快餐饭团或者便当。
如果不是时常能在垃圾桶发现速食食品的包装纸,鹤丸还不知道对方在饮食这方面这么随意。
时间接近中午,鹤丸让护工帮忙把负责的患者带回房间用餐,跟患者不着边际地聊了会儿天边拿出手机打开LINE往院内的食堂走去。
疗养院距离他的住所并没有很远的路程,鹤丸思索着要不平日也让三日月来这里解决午餐的问题,虽然味道算不上顶好,但这里的饭菜胜在营养健康。
哦?果然有了同住的室友,平时考量的东西也变得多起来了吗?
鹤丸点划着屏幕的手指一顿,然后继续在APP页面里面寻找起属于三日月的头像。
暱称就是本名,灰色的默认头像告知他人账号主人并不在线,鹤丸退出页面,打开通讯录准备拨号,想起自己虽然在同住的第二天就把手机号码告诉了对方,但三日月只是顺手捞起在放在身旁的稿纸跟钢笔将那串数字抄起来,微笑着说:“手机的话没有在使用,但使用LINE来联系还是很方便的。”
还是给他的LINE发去了留言,然而在鹤丸到达食堂点餐完毕开始进食,对方仍然没有给他回信。
将手机锁屏,鹤丸想三日月该是在赶稿没上网吧。
“这样就没办法了啊,晚上回去的时候给他带点好吃的回家吧。”将手机收好,鹤丸起身把清空了的餐具拿到回收点去。
说是“好吃的”其实也不过是在回家路上的小店那里买来的炸肉饼跟烤鸡肉串,实在是普通得说是请客用的也不好意思。
不过鹤丸有信心对方会喜欢上这肉汁的香气。
这些肉食放凉的话味道会大打折扣,于是鹤丸骑着车的脚步比往常要快上一些。
钥匙插入锁内,意外发现平时只要转一圈便能打开的大门被好好地锁上了,显示里面居住的人已经出门的事实。
“难得准备的美食要被浪费了啊,”鹤丸说着,背后传来电梯到达的“叮”一声,他回头一看,正在步出铁箱的恰好就是没有在家的三日月,“哟,欢迎回来。”
听到招呼的三日月动作一顿,朝鹤丸的方向点点头,平台里充足的光线让他脸上的疲惫毫无保留地披露在鹤丸的面前。
鹤丸没说什么,只是打开门让他先行进屋。
三日月径直到客厅的沙发坐下,脱下无框眼镜伸手抹了一把脸。
紧跟其后的鹤丸将手中装有食物的塑料袋放在三日月面前到茶几上,再绕到厨房,确认柜子里面的泡面还在保质期内后泡上,从冰箱拿出两瓶冰冻的乌龙茶。
“虽然知道你现在很累,不过还没吃晚餐吧。”
“谢谢……”
“要来点啤酒吗?”
三日月摇头,拿起放在旁边的方便筷拨弄纸杯之中的面条,鹤丸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在他旁边坐下。
“这个炸肉饼先沾一下酱油拉面的汤再吃的话,味道好得你会吓一跳哦!”
三日月依言进行,随后惊讶地双眼微瞪:“真的……味道不错呢。”
鹤丸露出得意的笑容,大口咬下刚刚从泡面汤里捞出来的肉饼。
两人饱足地放下筷子,三日月更是将酱油拉面的汤汁全数喝下,然后毕恭毕敬地合掌说道:“多谢款待。”
抬头的瞬间看到的是鹤丸撑着脸,目光投射在自己的脸上,其中带着探究的神色。
“好久没试过,这样畅快地,吃一顿了,感谢你了鹤丸君。”
“刚才你的那一张脸还真是吓人啊,”然而鹤丸的搭话却跟上面的内容完全对不上,“工作上遇到困难了吗?”
“并没有,”三日月开口,“只是出门,真的太累人了……”
“不习惯出门的话还真是辛苦你了,下次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尽管跟我说。”
三日月微笑着对鹤丸说出“谢谢”,随后伸手将挂在耳郭上的助听器拿下,双唇缓慢地开合:“这东西,很麻烦呢,虽然不重,一直戴着,耳朵会,觉得很累,可是,上街的,时候,不戴上也,不行,过马路,或者,坐电车都,必须用耳朵,好好确认,周围的状况。”
鹤丸紧盯着他握住助听器的那只手,静静地听着同居室友的发言。
“还有,”三日月的腔调开始变得有些奇怪,大概是因为没能完全听清自己在说的话,不能及时调整,“大街上,到处都是,电磁波,把助听器,干扰得,滋滋作响的,要很努力,才能听清,别人对我,说的话。”
“……”
鹤丸忽然发现,三日月从来都不使用手机的理由。
因为手机对他来说,完全只是一个干扰神经的摆设。
起身将桌面上的狼藉收拾好丢到厨房的垃圾箱之内,鹤丸回到客厅就看见三日月起身准备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快步上前拍拍三日月的肩膀,鹤丸凑在三日月的耳边说道:“抱歉。”
对方回头,脸上带着疑惑。
“听不见吗?那我再大声一点。”
“不…为什么……?”
一周以后,两人居住的公寓里面加设一台固定电话。
三日月午睡起来,看到在沙发旁边的电话机上的灯光闪烁,提示自己有语音留言。
把助听器戴好启动,三日月拨打起唯一会在这种时候打来的那个电话。
“喂,三日月吗,你终于醒来了啊。”
“下午好。”
“今晚院长他把车子借给我了,我们到市中心吃一顿好的吧。”
三日月刚想拒绝,对方抢在他前面开声。
“就算不戴助听器也没关系,我带着你就好。”
“好。”
4.
住院将近一年的患者终于重新站起来,只能缓慢地往前走,但已经能胜任一般的工作。
送走脸上带着不能忽视的喜色的患者和家属,鹤丸也露出舒心的笑容回到办公室。
鹤丸抬头看了一眼放在办公桌上的台历,接下来会有2天的休假时间呢……
即使拉上了窗帘也能从缝隙之间漏进的阳光,是鹤丸致命的天敌。
“算了,呆在公寓里面好好地休息吧。”
负责的一位患者出院,其他患者还在稳步康复中,鹤丸想着今天能比往常早一些回家。
路上带回新口味的可丽饼和蔬菜沙拉,天色还有些亮,鹤丸下意识拢好脸上的口罩。
公寓的位置采光并不是很好,室内的采光已经有些不足,今天也是留守在家的三日月在工作的时候必须开灯才能进行。
挂在墙上的时钟发出短促的声响报时,鹤丸眼前的人造灯光瞬间熄灭了一大半,仅留下在三日月平时坐着写稿那个位置上的一盏灯。
“三日月,”鹤丸对还亮着灯的那处出声喊道。
坐在沙发上打着字的三日月抬头,今天难得开启了助听器,然后对鹤丸说:“今天比往常要早点回来了呢。”
“嗯。”
鹤丸忽然意识到,原来三日月每天总会在他回家前的半个小时左右,把大部分的灯关掉,在昏暗灯光下工作并不是他的兴趣。
时间已经接近盛夏,外面的阳光越发耀眼,呆在家里的鹤丸只好把落地窗前的遮光帘紧紧拉起,坐在客厅工作的三日月头上依然开着那盏冷光灯,空调给两人带来舒适的温度。
鹤丸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上的综艺节目,面前的长扁盒子发出做作而且聒噪的人造笑声。
“没意思…”
这个整人节目从以前开始就是这么的无聊,刚开播的时候因为题材还算有点新意小小的流行过一阵子,现在已经只能留着在下午几乎没人看电视的时候做填补档期的作品了。
鹤丸回头,三日月的双手没有在打字也没有在稿纸上写画,似乎只是在浏览网站。
“三日月。”
被呼唤的一方抬头,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于此同时被对方摘下。
病态的白色脸庞在他面前放大,甚至能看见浅色的睫毛随着脉搏跳动。
“你的视力视乎也不太好呢,其实一般的灯光对我来说是完全没问题的。”
“这样吗?我明白了。”三日月点点头,表示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但是鹤丸没有把他的眼镜归还,继续开口叫道:“三日月。”
三日月闻言合上书本,一副认真听说的模样:“有什么事吗?”
“陪我出去逛逛吧。”
看了一眼客厅内紧紧拉上的窗帘,三日月犹豫着开口:“可是,今天的天气……”
之间对方半眯起双眼,露出笑容:“没关系,我自有办法。”
外面的阳光灿烂,鹤丸头上戴着帽檐很大的遮阳帽,脸庞几乎被口罩和墨镜完全遮住,身上也严实地穿着长袖衬衫和长裤,三日月从他没有被遮住的太阳穴,能看见不断往外冒的汗珠。
“天气很热,要不还是,回去吧?”
鹤丸摇头,隔着口罩的声音有些模糊:“中学时候去过的那个游乐场,鬼屋前阵子重建了,我记得那时候试过把那里装鬼的员工吓得把身前的掩盖物都撞倒了。”
“好吧。”
三日月从包里拿出遮阳的折叠伞打开,撑在两人之间。
身高相仿的两个成年男子要完全被阴影遮住并不简单,三日月微微把伞往鹤丸的方向倾斜,却感到对方的手臂贴上自己的。
有点热,但还不至于到难受的境地。
就这样前进吧。
—T B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