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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CP17给 @宴初 太太主催的三山合志的guest

本宣的时候公开过一部分,现在得到主催允许可以发混更全文了!


刀剑乱舞 · 三日月宗近+山姥切国广

一个奇怪的脑洞,发生在现代但不算现paro

逻辑混乱,后半段收尾仓促,友情向注意

                                                                                                                                                                                                                                                                                                                                                                

        “当——当——当——”

        四、五、六、七。

        端正跪坐在坐垫上的青年抬起本来紧闭着的双眼,适应狭小房间的黑暗之后,低垂的目光投注在面前玄色狭长的木盒之上。

        “早安。”

        这是从那天算起的第一万八千三百四五个早晨。

        青年白皙的指尖直接穿过木盒,毫不犹豫地贴上安静躺在其中的物件,动作迅速但其中蕴含着的,是充满珍爱的小心翼翼。

        “堀川国广的第一杰作……”

        正是这把以贵重木盒与外界隔绝的兵器,在和平年代,被当年贵族的传人收藏在本家住宅的深处。

        ——山姥切国広。

        同时也是端坐在此处的这名青年的名字,因为他是依凭在这一柄名刀身上的灵体。

        触摸上刀身的五指缓慢并拢,将温度冷冽的金属握在手中,凝神抬手,片刻便听到木盒被碰撞的声音。

        山姥切失望地垂下头,谨慎地再把本体放回到盒内用来安置刀体的凹槽之内。

        放在膝盖上的手暗自紧握成拳,山姥切终于确定了这个事实:

        他能够用触觉感受到的,只有刀,无形的灵体只能在时间的长河中作一名旁观者,等某天刀体破坏,便是他消亡解脱的日子。

 

        紧闭的窗户之外传来一声绵长的叫唤,打断了山姥切的沉思。

 

        起身抚平衬衫上些微的褶皱,山姥切径直穿过那扇窗户所镶嵌在的墙壁上,满目都是属于夏天的湛蓝与烈日。

        刚刚还蹲坐在窗台下方撒娇叫喊的猫咪察觉到灵体的气息,警惕起身朝山姥切的方向发出威胁的声音,被威胁的灵体偏头,露出无奈地神色,片刻之后猫咪炸着一身的黄毛,矫健跳开,躲得远远的。

        山姥切觉得,这只来历不明的流浪猫已经以与自己对峙为乐趣,每当遇到对方,都忍不住用自己身上并不强大的灵力逗弄一下它。

        住宅里一片寂静,当年的贵族子弟已经成为不得不勤劳工作的社畜。

        山姥切经过庭院,直接踏出宅邸的正门,本来凭借可以穿墙过屋的特点,他能毫无障碍地抄近路到达自己想去的地方,而他却选择模仿人类一步步沿着道路行走,遇到交通指示灯也是默默地跟随大众,等待绿灯亮起方才随着人流度过马路。

 

        脚步匆匆的人们从山姥切的身体穿过,已经是6月,柏油路被晒得蒸起热气,灵体不会受到气温变化的影响,山姥切身上俨然是穿着长袖衬衫与西裤的形象,所有的纽扣都好好扣上,刚刚从他身边走过与他穿着相似的上班族已经汗流浃背,能看到里面打底的背心。

        近年来女性的裙子也越穿越短了,山姥切面对眼前好几双白皙的大腿,一时间觉得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好,即使没有人会知道有一只游离的刀灵夹在人群之中,神色发窘。

        将视线移开,山姥切一下子就看到了不远处人行道上一大片深蓝色的衣袖,在人群中相当的显眼。

        那是一名身穿许久之前流行的狩衣的青年,平举着的手似乎做着召唤出租车的动作,宽大的袖子旗子一般微微晃动。

        “……演戏?”山姥切在心底发出疑问。

        环顾四周都没有发现摄像机的踪影,在狩衣青年旁边的人更是神色如常,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幽灵……?

        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在青年面前停下,但不是因为他的召唤,青年看到终于有车停下,也不管人类上车与否,抢先一步想要登上。

        山姥切下意识飘移过去,伸手拽住青年的衣袖,也不管最后是不是只能抓住空气。

        抓住了。

        被打扰的人也没露出懊恼的神色,反倒是有些惊讶。

        出租车扬长而去,山姥切才放开对方,青年转过身,轻轻抚过刚才被人拽扯过的衣袖,脸上神色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么急忙地抓住我这个老头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山姥切语塞,即使这幽灵真的想做出什么伤害人类的事情,凭他的能力要阻止还是相当困难的,而且对方能被他用双手直接抓住,虽然还没验证,大概也能判断对方与自己一样,也是依凭在刀剑上的付丧神。

        山姥切仔细感受对方身上散发的力量,非常的清冽,应该是一柄甚少沾染血腥的刀。

        “不,没什么。”语毕,山姥切转身,打算直接穿过人群离开。

        “稍等一下,”背后传来稍微提高的男声,“虽然很唐突,我有事需要拜托你。”

        踏出几步将近融入工作日之中熙熙攘攘的上班人群中的山姥切,分明听到了这句话,嘴上说着要拜托别人,语气上却没带上多少服软的意味。

        但即便想要无视这个不明真身的刀灵,山姥切也还是回头,终于首次直视这位不知从何而来的,大概是同类的存在。

        那是一张称得上“美丽”的脸,山姥切微微晃神,语气稍嫌冷淡地开口:“什么事。”

        对方不为这样的态度生出情绪的起伏,依旧是淡然的微笑,形状优美的嘴唇开合:“我是三日月宗近,也就是太刀·三条宗近,本来住在一个叫‘东京国立博物馆’的地方,最近似乎是我本体被公开展览的日子,想着趁这种机会出来透透气…哈哈哈,但是年纪大了不认路,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刀灵,愿意为我指明一下道路吗?”

        “天下五剑……三日月宗近……?”

        自称三日月宗近的灵体点点头,似乎是很开心:“嗯嗯,不过这句话可不能在他们面前说呢。”

        是指天下五剑的其他四柄吗…?

        “抱歉,我也不清楚要怎么去那个叫博物馆的地方,你也不能召到出租车,还是去附近的地铁站看看吧。”

        “那我就跟着你到处走走吧,看你的样子,也不是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对吧?”

 

        “……”被发现了。

 

        自从山姥切发现自己可以到处游荡之后,隔几天就会到街上闲逛,有时候是在住所附近的居民区随处走动,有时候会去住所附近的大型购物商城从第一层走到顶楼——三楼的电器区那台有两把山姥切国広那么长的电视机总会从开店到歇业不断轮转着不同的电视节目,而周末的时候,天台上的大舞台都会有不同商家邀请不同艺人到那里表演节目,好不热闹。

        山姥切还是强作严肃,努力掩去眼底的尴尬,说:“要去一个地方拜访同为刀灵的朋友,不太方便带上陌生人。”

        三日月闻言,接受了山姥切的借口一般点点头:“嗯,是我冒昧打扰到你了,抱歉,我自己再想想办法吧。”

        “告辞,”山姥切再次转身,此时一波的上班族已经离开,街上不如刚才拥挤,在三日月的眼中看来,行走在斑马线上的山姥切显眼得出奇。

        他露挑挑眉,不清楚自己在什么方面惹得对方给予自己白眼,环顾四周没看到地铁站的标识,再次举起手臂,看着一辆辆出租车在自己身前驶过。

        山姥切在绿灯转红之前度过了马路,正思考着今天是要去附近公园听那个抱着奇怪的乐器声音沙哑的流浪歌手唱自己听不懂的歌曲,还是去商场再看看他一直断断续续地追着的晨间剧。

        对了,三日月宗近呢?

        山姥切忍不住回头,只见三日月还站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维持着他们初见时候的动作,现在路况良好,一辆辆出租车毫无疑问地在他身边驶过。

        “嘛…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等对面的交通灯转为绿色,山姥切原路返回到三日月站着的地方,对方看到他,也放下手,虽然笑容还是那样浅浅的,眼底倒是多了些笑意:“真是好心地的年轻人啊。”

        “山姥切国広,”没头没脑地道出自我介绍。

        “原来是斩杀山姥的灵刀啊,”三日月点点头,语气带上欣赏,“也是与传说相配的形象呢,放在我的年代来说的话,就是鬼之子。”

        没有实体的刀灵就算照镜子,也不能看到被映射出来的容貌,山姥切虽然知道自己身上穿着的是现代流行的衬衫西裤,却从没见过自己灵体出现之后与人类相似的容貌。

        “不,我是刀匠堀川国广受足利城主委托打造的山姥切的仿品。”同时也是他的第一杰作。

他想,身为刀灵的自己一定拥有很普通,与那柄朴实的打刀一样朴实的外表吧。

        “太阳一般灿烂的金发,以及翡翠般翠绿的双眼,真是好看。”

        “……”首次从他人口中得知自己容貌的山姥切动作一顿,“别说我…好看。”

        “哈哈哈,”三日月发出爽朗笑声,“也让人感受到身为实战刀的强大呢,那么山姥切君,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呢?”

        “总之先想办法把你送回去吧。”

 

        山姥切这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几乎是从来并没有凭自己的意志离开过这附近,要说对公共交通工具的熟悉程度,他并不会比三日月高上多少。

        所以说为什么这人连召出租车都会了,还不会看巴士站或者地铁站呢?

        “我是看到身边有人这么做,觉得应该能去到想去的地方才跟着这么做的。”

        山姥切一时无言,回想平时大部分上班族前往的方向,犹豫着踏出脚步,三日月无言跟随在他身后。

        果然在走过马路之后直走一段路,发现了地铁站延续到地下入口,走下楼梯,面前充满的都是莹白的人造光,已经是上班高峰期的末端,车站里面人不算很多。

        山姥切径直走到竖立在车站内的指示牌,端详了一阵,在东京都那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路线图之中终于找到三日月要到的“国立博物馆”站点。

        “看,在这里,”山姥切说着,听到列车轰鸣的声音,“地铁马上要到站了,我们过去吧。”

        “那么,我们要从哪个方向上车呢?”

        “唔……”

        “总之我们先上车吧,总会找到路的。”三日月不等山姥切做出判断,直接穿过车站,心里大概觉得是那个月台,没想多少便乘上去了,“而且我还有人作伴呢,感觉这样的旅程也会很有趣,哈哈哈…”

        山姥切皱眉,看着举动脱线的人,叹了口气跟上对方的脚步。

 

        车上堪堪坐满人,山姥切站在门边,看着三日月微笑着叠坐在一个正低头打盹儿的中年男人身上,中年男人的灵感可能是比一般人类要强上那么一点点,满员的车上温度不低,他还是暗自地打了个颤。

        山姥切刚想出声让三日月起身,就对上了三日月抬起的双眼,目光中满是闲适的笑意。

        他不自觉地移开视线,看着车厢内印着的新闻,首相大概又要换人了。

        然而这与他们有何关系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是目的地的站点名却迟迟没有通过广播传入山姥切的耳中。

        山姥切在端详地图的时候,大概能知道路线,但是乘车的方向还真的搞不懂,他抬头确认刚才到达的站点名称,无奈地发现两人正是坐反方向了。

        把山姥切卷入这样的事态之中的三日月还兴致勃勃地盯着列车上的液晶电视看,似乎是从来没有看过电视广告的样子。

        片刻之后,列车再次停下,被三日月逗弄的中年男人起身,三日月也跟随他起来。

        “方向反了,我们下车去对面往回坐吧。”

        “既然来了,就到外面随便逛逛吧。”

        说着三日月跟着中年男人走出列车,从最近的一个出口,搭着扶手电梯离开地铁站。

        “等一下!”

        山姥切也快步跟上对方。

 

        出口处不远便是一个大型的商业中心广场,想着就算是不同地方,购物广场还是大同小异的山姥切刚想出声让三日月赶紧往回走,却发现他已经停下脚步,中年男人已经走远,而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看起来不超过6岁的小女孩。

        女孩皱着一张小脸,双眼之中的泪珠挂在眼眶之上,显然是不小心与家人失散的样子,但她双手握紧在裙摆之上,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三日月敛去了笑意,就这么蹲在小女孩身边,也不出声,但同为刀灵的山姥切在靠近的时候就能感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冽灵力,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好歹也是尽了不能攻击外界的刀灵的努力去保护这个脆弱的幼体人类。

        山姥切站在小女孩的另一边,嘴角上牵起一道不易被察觉的弧度。

        太阳的高度渐渐上升,两位刀灵听到来自年轻女性的叫唤声同时抬头,神色紧张的女性小跑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警员样子的男人,女人一把将小女孩抱入怀里,终于放松下来的女孩“哇——”的一声哭出。

        三日月身上散发出来紧绷的灵力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那副云清风淡的表情,他偏过头举起手指向头顶的招牌,对山姥切发问:“电影院是什么东西,好像还蛮有趣的。”

        山姥切随着他的指尖,看到的是商业中心的电影院设立的广告,占去最大面积的是一个外国的小男孩的脸,电影的标题是片假名,两人都看不懂这样的舶来语。

        经过处理的照片颜色诡异,男孩眼底泛着幽绿的光,多看两眼都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山姥切以前也去过电影院消磨时间,然而在看过两三次剧情或者画面都不甚吸引人的作品之后,他还是觉得电视更加有趣些,起码看腻了一个节目,还能到隔壁商业街的小电器铺借着看别的电视。

        “没什么,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难得来到,还是进去看看吧。”

        “好吧……”

        工作日的电影院没多少观众,而上面的员工虽然都在岗位上待命,但总感觉有些神游天外的样子。

        随意找到一间放映室穿门而入,电影已经开始播映,正是刚才在场外看到的外国片,场内空空的没坐满一半。

        一家人兴高采烈的准备搬进新家,却总是到这里有一些奇怪的噪音,甚至有神秘的幽灵出现,看到这里山姥切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种类型节目是他不擅长应对的类型。

        “好久之前我也见过驱魔的阴阳师之类的,但是很多都是插科打诨的神棍,看到百鬼夜行吓得脚都动不了,哈哈哈,其实也没这么恐怖,啊山姥切君你看。”

        本来把头偏向一边放空自己的山姥切听到这句话不由自主地摆正视线,刚好看到电影中驱魔师放大的脸,惨白的光自下往上打在白人的脸上,配上演员呆板的表情,更显诡异。

        山姥切浑身一震,转身头也不回地穿过一排排的座位,直接从墙上穿过离开放映室。

 

        最后三日月是在电影院外面找到山姥切,脸色惨白得跟刚才把他吓到的那一幕的白人不相上下。

 

        山姥切身边站着一位年轻的女孩子,手上拿着手机不断地打字输入,似乎是在用通信软件和朋友聊着天。

        随后女孩抬头,伸手召停一辆出租车,登上关闭车门,娇滴滴的声音朝司机说出目的地:“麻烦到国立博物馆。”

        还在发呆的山姥切如梦初醒,伸手拉过三日月的手腕,穿过车门登上出租车。

 

        年轻女孩结账下车,匆匆忙忙往面前这一座恢弘的建筑物的大门敢去,有几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站立在那里,似乎是已经等待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快点,现在人已经很多了,在这么下去连三日月的反光都看不到!”

        “抱歉抱歉,等下出来请你们吃冰淇淋嘛。”

 

        在进入博物馆之后,除了三日月宗近本体与刀灵产生的共鸣灵力,山姥切还能感受到许多从没感受过的气息,馆内收藏了各种各样的展品,看来不少也因为岁月的沉淀产生了依凭于此上的灵体。

        在展览三日月的展厅门前站定,参观的游客竟然不少,很多都是像刚才被他们蹭车过来的那位的年轻女子。

        “唔唔唔,自从三条殿下开始被展出以来,这个展馆每天都是这么的热闹,真是让在下不得不佩服啊。”两人身后传来高亢尖利的声音。

        “啊哈哈,这不是鸣狐吗?”

        山姥切回头,站在他身后的是一名穿着暗色调运动服,脸上覆盖着类似口罩的甲胄的少年,依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来看,显然也是一名刀灵。

        被三日月称谓鸣狐的刀灵朝他们点头,站在他肩膀上的狐狸此时再次出声:“三条殿下今天还带了没见过的朋友来呢,方便为在下引见一下吗?”

        “山姥切君你怎么想的?”

        “山姥切……国広……”山姥切许久没跟“同类”见面,未免感到些许局促,语气带上迟疑。

        “在下是打刀鸣狐的代言人狐狸,请多指教。”

        说着鸣狐抬头,鼻腔里传出一声低沉的“唔”,朝对面的两人轻轻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离开了展馆。

        “看来鸣狐是有什么事情急着离开,要跟我参观一下这里吗?山姥切君。”三日月举起一只手,指向展馆内,“里面还有其他‘同类’哦?”

        “不必了……”山姥切看着熙攘的人群,更是不想参合进去,目送着三日月慢慢踱步回到展厅中的玻璃展柜之中。

        就看一下……

        对人形尚且如此俊美的刀灵的本体产生了兴趣,山姥切还是在转身离开之前改变主意,抬脚进入展厅,毫无障碍地站在展柜面前,盘腿坐在刀身之后三日月单手手肘撑在膝盖上,反手拖着一张脸,嘴角上还是他们初见时候的那一抹微笑。

        当看见山姥切穿过人群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半眯着的双眼打开,然后又弯起成一对新月:

        “过来。”

        看到山姥切没有动作,他挺直身体,伸手向对方做出“快过来”的手势。

        山姥切只看着在他面前的刀身,暗自感叹这出色的刀工。

        刀身中央有一道不细看不能察觉的切込伤,但是无损刀身的纤细美丽,倒不如说这样无伤大雅的刀伤对于刀剑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勋章,是这把刀不仅是美术品,更是一把护卫主人斩敌破阵的实战刀的代表。

 

        一道力量环住自己的手腕,山姥切感到自己身体被牵进展柜之中,与三日月并排而坐。

        “你可以试着触碰看看的,”三日月说着,垂下双眼,指尖拂过布有新月形状刀纹的锋刃,“这是我们的存在。”

        山姥切犹豫地伸出手,在即将碰上架在上面的刀身的时候,手腕被一股热流覆盖住。

        原来这就是电视上所说的温暖吗?

        “作为刀剑存在的我们,能触碰的,只有刀,”三日月的声音很低,只能在两人之间流传,“这样的事实,是不是对我们太过分了呢?”

        山姥切没有说话,对方已经把他的手腕放开,他不自觉地拂上在刀身中央的切込伤。

 

        场馆内广播响起,提醒游客闭馆时间即将到来,山姥切看到有人拿着相机,脸上尽是不舍的神色,抢着在被工作人员请离之前多拍几张照片。

        “我也得走了。”

        “嗯,再见。”

        山姥切走下展柜,偏头用余光一瞥,轻轻地点头。

        三日月露出满意的笑容。

 

        实际上每天都出门的话不仅耗费灵力,频繁的出门也会让自己对现世失去新鲜感。

        当山姥切觉得自己的灵力恢复到能独自到比较远的地方时候,已经是与三日月道别的一个星期之后了。

        仔细地查看地铁的指示牌,山姥切无误地来到上野公园,直接往上次呆过几小时的场馆走去。

        “啊啦,这不是山姥切殿下吗?”

        “你好。”

        “三日月殿下的展览已经结束了哦,在下也不知道现在他到哪里闲逛了。”

        “没事,那么先告辞了。”

        搭上回程的地铁,山姥切暂时还不想回到住处,思考了片刻决定到上次看电影的商业中心逛逛看。

        上次把他吓得不轻的电影海报已经被换下,端详了片刻,山姥切感觉新上的电影应该是比较轻松的喜剧,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进入电影院准备消磨这点时间。

        “啊,山姥切君。”

        在放映厅外面,山姥切看到正往外走的,今天在博物馆没能遇上的三日月。

        对方身上穿着的是一套简单得土气的甚平,虽然还是那张绝美的脸,配上这甚平倒是有一份说不清的滑稽感。

        “噗。”山姥切在对方略带不解的眼神中,不禁发出一声轻笑。

 

        从那天算起的第一万八千三百四五个早晨,属于刀剑的时间,似乎开始为他们流转。


 ——To Be Continue IN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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