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亂舞·三日月宗近×山姥切国広
是個亂七八糟的現代驅魔師paro
總之就是我 開 心 就 好。
「女人的怨念還真是可怕。」
三日月宗近這麼說著,臉上卻毫無畏懼的神色。
「可憐的人啊…」三日月垂眸歎息,豎起二指在唇邊結印,另一手揮動狩衣寬大的袖子,似是憑空一般生出幾張符紙。
眼看因被怨靈附身而變得面目猙獰的女子瞪著滴血般的雙眼向自己撲來,三日月適時完成咒語,符文光芒流動,他抬眼瞥向目標,眼底浮出兩彎冷冽的新月。
「縛!」
三日月喝出一聲,後退一步踏入到用硃砂畫好在地面上的五芒星之中,高舉手臂帶出一陣烈風,五張符紙準確無誤地貼在傀儡的四肢跟額上。將剛才結印的手垂下至身旁虛握成拳,金色的細線從三日月五指間牽出,牢不可破地桎梏住危險源。
握住縛魔索的那隻手手腕一轉,細線急速收窄,黑紅色的怨靈自附身對象剝離,三日月往倚靠在墻上已經暈倒的女子身上甩去一道護身符,便用力將怨靈拉入五芒星陣之中,縛魔索在此同時將需要紱除的對象釘在地面上,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發出尖利的怪叫。
從掛在腰間的刀鞘上將除魔之刃拔出,右手執起刀柄,刀刃向外平舉在胸前,左手手心從鋒刃上抹過,滲出飽含靈力的鮮血,刀刃上的紋路泛起光芒。
以血醒刀,不斷掙扎著的怨靈胸前亮起幽藍的五芒星。
「祓禊!」
雙手包裹住刀柄,三日月顧不上還在下滲的鮮血,直直將刀劍沒入怨靈胸口之中,黑紅的怨氣纏住刀身,一點點被驅魔之刀吸去、淨化。
面前逐漸露出一張清秀乾淨的年輕女子的臉,靈體身前的記憶如同洪水一般湧入三日月的腦中:
誤會被戀人背叛,獨自來到山中的旅館散心,在爬山的時候失足掉落懸崖身亡。
「又是這悠長歷史之中情愛的犧牲品嗎……」三日月無奈地歎氣,垂下臉,雙目對上那張在無聲流淚的臉,「成佛吧,他已經陷入無盡的自責當中了。」
嗚咽聲此時才從靈體處傳來。
縈繞在房內,隨著上升的光粒逐漸變弱,最後消失。
朝剛才被怨氣污染的旅館女店員再放出一個淨化的咒語,三日月從懷裡掏出寫滿符文的布條,將手心上的刀傷包裹,懷有靈力的人無論是髮絲還是其他身體部分都要保護好,稍有不慎被圖謀不軌的人取去,個人受到詛咒事小,嚴重的可能會牽連整個血緣親族。
和風的紙門從外面被拉開,露出三張還帶著膽怯的臉,是這次請來三日月除魔的旅館老闆和他的妻兒。
三日月走到門邊,隨手打開屋內的電燈,從門外能看見裡面的狼藉,三日月對客戶牽起安撫的微笑,說:「惡靈已經完全祓除了,等明天我再給貴旅館結下一個簡單的結節,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再有麻煩事發生的,再說這本來只是無妄之災,請您放心。」
旅店老闆弓腰連連道謝,從懷裡掏出一個肉眼能辨認厚度的紙包。
「這是謝禮,三日月大師,真是太感謝您了。」
「除魔護道本是我三條家代代相傳的職責,店主您不需要太過放在心上,」說著便用沒有受傷的手將裝滿現金的紙包結果,「您的心意我替祖上各位收下了,抱歉把您重要的客房弄得如斯破亂。」
店主急忙說沒關係,還招手讓店員過來,要帶三日月到最好的客房休息。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將除魔工具收好,三日月跟在比自己矮上半頭的店員身後,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起。
「嘶……」
說出來很不好意思,三日月剛才醒刀的時候沒控制好力度傷口割太深了,但在客戶面前還得保持雲清風淡的大師形象,只好強忍疼痛。
實際上這種力量沒有太大的怨靈,從三條家隨便找一個有些資歷的驅魔師,只消幾張符紙就能解決。
但畢竟是拿錢辦事,這樣就對不起旅店老闆的優渥待遇了,耗費一點靈力作秀就能獲得更為豐厚的利潤,何樂而不為呢?
還是太痛了……
「哇!」從三日月身後傳來女性的聲音,「這是那肥豬請來的驅魔師嗎!長得好帥!好厲害的樣子!」
「小聲點!被發現了連你也祛除掉了怎麼辦!」
三日月回頭,只看見掛在墻上的壁燈跟一個裝飾用的陶製花瓶。
店員感受到這位貴客動作的遲疑,回頭詢問:「三日月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三日月笑笑,「只是覺得這兒還真是個風水寶地。」
這好山好水整得一屋子付喪神呢,還好都是沒什麼惡意的小精靈。
三日月拒絕店員打算守在門外隨時服務的請求,鎖上拉門,迫不及待地褪去繁重的狩衣,小心避開傷口洗了個澡,顧不上頭髮還帶著些濕氣便撲到被褥之上。左手手心上的傷口實在是太深了,還是隱隱地透出了些血水,還好並不是到難以忍受的程度,三日月平躺在床上,暗自念下一個安眠的咒語便逐漸沉入夢鄉。
手心上傳來陣陣的刺痛。
三日月皺著雙眉,多年的驅魔經驗讓他能很快從初醒的朦朧之中喚起神志,他偏頭,夜燈微弱的光線中隱約透出一個男性青年的身影,對方正握住他受傷的那隻手,另一隻手的指尖劃過被繃帶包裹住的地方,隨後用放入口中,寂靜的房間裡面傳來手指與舌尖纏繞而發出的水聲,男子神情專注,甚至連三日月已經醒來的事實都沒發現。
三日月感到一陣震驚和尷尬,他自知相貌出眾,卻沒想到旅館裡面還有如此癖好的人,用好友鶴丸的話來說就是「驚嚇得連符文都要拿去融掉了。」
當然從十歲開始就參與家族的驅魔大業還在成年不久后便成為家主的三日月不可能忘記這謀生用的符文。
隨著對方汲取他血液的次數增多,從指尖傳來的感覺越發的清晰:
又是這山清水秀的大山之中的精靈嗎?在半夜偷取人類的靈力可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
三日月藏在被子之內的右手暗自結印,出聲道:「是誰!」
握住三日月左手的手立馬放開,受傷的手摔在被褥上讓三日月感到一陣疼痛,但他還是搶在對方逃跑之前將結印甩出,來歷不明的精靈瞬間被強制固定跪坐在三日月的被鋪前。
三日月忍著疼痛起身,將電燈打開,隨後回到年輕男子模樣的靈體之前,盤腿坐下。
「大半夜地來襲擊驅魔師,膽子還是挺大的呢。」
精靈無言,低垂著頭,臉上的神情完全被蓋在頭上的白布掩蓋住。
三日月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張類似被單的東西。
……依憑于床單上的付喪神嗎?還真是第一次見呢。
「把頭抬起來,」三日月說,「不然馬上把你祓除。」
被恐嚇的靈體這才肯抬頭,目光卻沒有放在三日月身上。
驅魔師和付喪神僵持片刻,付喪神忍受著三日月探究的視線,最後忍不住抬頭發問:
「你這是什麼眼神……」
是燦金色的髮絲和翡翠般的眼眸。
T B C
結果三明帥超過1000字了